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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于渊盯着她看，宋今棠睫毛颤了颤，“是秦弈怀给我打过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球球是在米国生的，孩子是沈于淮的。”沈于渊一字一句，毫无情绪地道，可是他的心却在滴血。

    宋今棠吸了口气，“我跟你说过的，孩子不是你的，沈于渊，孩子也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沈于渊啊……”宋今棠红了眼眶，抓着他的衣袖，“沈于渊，你说过相信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于淮死后的一个月，你曾自杀过一次，宋今棠……你是重度抑郁症患者、抽烟、酗酒，甚至……自残过。”

    宋今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沈于渊，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往下落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身体，然后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无力的垂落在身侧，那些晦暗不见光的日日夜夜里，她发了疯似的想他，也拼了命的找他……

    “宋今棠，忘了的人，到底是你，还是我啊？”他道，声音低哑，克制，他的拳头紧紧攥着，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你跟许岁欢说过的，你就图我的身子，图我这张脸，是吧，因为这张脸跟于淮像，是不是？”他道，声音都是抖的。

    她沉默着，不吱声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，你爱的是谁？”沈于渊终究是没忍住，握着她的肩膀，执意想要一个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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